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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光彩、神彩都属于气，光彩不是从德性来，是从自然生命来，这当然是形而下的观念，属于才性方面的。

他们所依据的不外乎是思想源流、时代精神、语体文风、语言方式、流播方式、学者引述、民俗习惯等，以此判断其为战国时书。老子的幽深并不能说明其时代一定居孔墨之后，因为谁也不敢说《易》不幽深。

至清代，汪中[4] 和崔述[5] 坚持老子并非李耳，而是晚于孔子的太史儋。甲本与乙本距今都已经两千多年，是目前所能见到的最早的《老子》一书的抄本之一。见《古史辨》，第四册，第349页。又多以口传，故章有韵。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必须以科学的方法，将文献材料参照地下的出土文物，以这种二重证据法，确定老子及其书的真面目。

[3] 其代表人物主要有陈师道、叶适、黄震等。罗根泽认为，墨子提出尚贤，而老子提出不尚贤，那么，不尚贤这一否定判断不可能在尚贤之前出现。仁也者，仁乎其类者也。

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的而是继而、然后的意思，赵岐注日:先亲其亲戚，然后仁民，仁民然后爱物，用恩之次也。可见，孔子和孟子都把对待人的道德情感扩大到对待万物，或曰将自然万物纳入到仁的范围，用仁爱之心将人与万物联成了一个整体。这就是说，虽然儒家主张以博大的爱心对待一切人与物，但爱人之爱毕竟不能降低为爱物之爱，所以不能用对待人的态度来对待万物，更不能用对待万物的态度来对待人。推此心于物，他不忍亲见禽兽被宰杀，主张君子远庖厨，并称此为仁术。

王阳明解答了这个问题，他说:夫人者，天地之心。孺子犹同类者也，见鸟兽之哀鸣觳觫 ，而必有不忍之心焉，是其仁之与鸟兽而为一体也。

人与禽兽同是爱的，宰禽兽以养亲，与供祭祀燕宾客，心又忍得。它不是把自然万物看成是人类的资源库，而是将人类的道德情感倾注于自然界，强调人对自然万物的道德义务，让世界充满情、爱与美。人在为自己确立了天地之心的价值定位的同时，不是拥有了主宰万物的权力，而是承担起了自然万物的主持者的责任和义务，人作为万物之灵，其特殊性即在于此。我们可以看出，在这三种程度不同的态度中，贯穿了一个共同的东西，那就是人类的爱心，这实际上也就是古老而又朴素的人道主义原则。

草木犹有生意者也，见瓦石之毁坏而必有顾惜之心焉，是其仁之与瓦石而为一体也。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孟子·梁惠王上》)。而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则是由近往远推。宋明时期的儒者对此作了理论上的重要推进，提出了万物一体的观念，以确保爱物不至于落空。

王夫之《张子正蒙注》说的好:自然者天地，主持者人。所以对于普通的民众只能是称仁而不能称亲，对于亲族则称亲而不称仁，这是出于满足血缘亲情的需要。

孟子又说:仁者无不爱也，急亲贤之为务。这同儒家的生态伦理有很大的差别，儒家的生态伦理不是出于功利的目的，并不采取人类中心主义的立场，而是将人类与自然万物置于同等的地位，看成是血肉相连的一身、一体。

鸟兽犹有知觉者也，见草木之摧折而必有悯恤之心焉，是其仁之与草木而为一体也。可见，仁内在地包含了亲亲、仁民与爱物三个层次，其中亲亲是仁的自然基础，仁民是仁的核心和重点，爱物则是仁的最终完成。可见孔子的仁爱之心实际上也用之于对待自然万物。(《王阳明全集·卷一·语录一》）按照张载的看法，天地本无心，是人为天地立心。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宋儒张载亦将人类天然的道德情感贯注于万物，他在《正蒙·乾称》中提出民，吾同胞。

如何制止这种可怕的行为继续蔓延，修复和改善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已经成为摆在人们面前的刻不容缓的艰巨任务。(《孟子·梁惠王上》)孟子认为人皆有对于他人的痛苦和危难的天然的同情心，他称之为恻隐之心或不忍人之心。

以今天的眼光观之，我们可以称其为生态伦理的思想。而必有休惕恻隐之心焉，是其仁之与孺子而为一体也。

为什么于民也，仁之而弗亲呢？赵岐注曰:临民以非己族类，故不得与亲同也。由仁民到爱物是儒家仁学的内在逻辑要求，它要求将仁爱的精神无限地伸张，让爱心充满宇宙。

仁民而爱物的命题虽由孟子提出，但同孔子的思想也是相通而一致的。(《王阳明全集·卷二十六·续编一》)这里我们看到，孟子的爱物还是笼统言之，到了宋明时期，仁爱的对象已被扩大到真正的万物，甚至到了没有生命的瓦石。这里我们有必要先对孟子的原话进行一番疏释。进入 白奚 的专栏 进入专题： 仁 儒家 生态伦理 。

仁之在族类者为亲，其普施于民者，通谓之仁而已。摘 要：在儒家仁民而爱物的古老思想中，蕴涵着与现代生态伦理相契合的合理因素。

假如人类在近代工业社会以来大举开发自然资源的活动中，能够拥有一些这样的情怀和立场，我们今天就不至于。焦循《孟子正义》对此的解释是:亲即是仁，而仁不尽于亲。

扬雄《太玄·玄摛》日:周爱天下之物，无有偏私，故谓之仁。朱熹《论语集注》引洪氏曰:此可见仁人之本心矣，待物如此，待人可知。

《周礼·大司徒》曰:仁者，仁爱之及物也。不仁他物，独仁于人，犹若为仁。仁是儒家学说的核心概念，是人类道德的最普遍、最基本的原则，它是以亲亲之情为基础和出发点的。这就是说，正如人与万物必须区别对待一样，亲族与非亲族也不可混同，否则就会把亲族降低到非亲族的地位，从而违背人类的天然情感。

这就是仁民而爱物的古老思想在现代科学的背景下所能给予我们的启示。比如身是一体，把手足捍头目，岂是偏要薄手足?其道理合如此。

这就需要在取用自然资源时常怀珍惜爱护之心，处理好忍与不忍的关系。虽然孔子关于仁的论述基本上未超出人的范围，并没有将仁爱的原则推及于物的明确论述，但他对自然界的生物特别是动物充满了悲悯之情，《论语·述而》说: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

改善生态环境的努力需要新的、正确的、多样化的思想观念，在这方面，儒家的仁民而爱物的思想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有重要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的思想资源。如果说钓而不纲还只是取物有节的话，弋不射宿则明显表现出对动物的爱护，因为宿止巢中的往往是正在孵卵或育雏的鸟，故不忍射之。